中国戏曲界曾涌现出许多声名显赫的艺术大师,其中著名京剧“余派”的创始人余叔岩先生就是其中之一。余先生生于1890年(属虎),病故于1943年。在他极其短暂的艺术生涯中,凭借幼承家学的深厚功底和无与伦比的表演才华,在艺术舞台上获得了引人入胜的表演,广受赞誉,留名后世。
请问您想让我重新描述余叔岩先生在京剧表演中的特点吗?
余叔岩先生的念白艺术独具特色,以鲜明的节奏、丰富的情感和清雅的格调闻名。他的念白将传统的舞台表演形式化为口语化的艺术,在声音中展现出情感,情感中蕴含着神韵。他的作品融合了语言艺术和声腔艺术,在他的表演中,“念”与“唱”融为一体,和谐统一。余先生的念白风格严谨规范,却不受束缚,展现出独特的艺术魅力。
语言的音乐性和节奏感取决于语调的高低起伏,而语调的高低起伏主导着语言的抑扬顿挫,从而产生语言的旋律。余叔岩先生通过夸张语言的抑扬顿挫来展现念白艺术,因此他的念白具有极强的旋律性。
余叔岩先生的表演风格,被称为“余派”,与一般演员相比,既有相通之处,又有独特之处。他的念白表达充满感情,具有浓厚的艺术个性。这主要是因为余先生擅长掌握语调的起伏和声音的变化,展现出独到的魅力。在他演唱的《击鼓骂曹》中,祢衡上场后有一段“自报家门”的念白:“卑人,姨祢名衡字正平,乃山西平原孝义村人氏。幼读诗书,深通战策,少游北海,偶遇孔融,他将我荐与曹府。闻得曹操,名为汉相实乃汉贼,未必有敬贤礼士之心。明日进得相府,必须要见机而行。”余叔岩先生的表演不是简单的“自述”或“交待”,而是带有鲜明的人物特征、深刻的情感、明确的语气和丰富的韵味,是一种高超的艺术呈现。当念到“闻得曹操,名为汉相实乃汉贼”句时,他将语调变化融入其中,突出了祢衡对曹操的看法及心理状态,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余叔岩先生在念白中对去声字的处理颇具特色。在他的表演中,“姓、字、正、孝、义、氏、幼、 战、 少、遇、荐、汉、相、未、敬、士、进、要、见、”等去声字占据了整段文字四分之一的比例。余先生根据“湖广音”派的标准对“策必日”三个字做了阳平的处理, 这些去声字在他的表演中通常以降升的方式呈现,音最为延长。然而,他在要求去声字的语调时会做一些变化,但无论如何变化,“去声高归”仍然是“余派”唱念字音的一大特点。
余叔岩先生的念白被称为“韵白口语化”,是因为他的表演方式并非僵化地追求字音的正确发音,而是根据情感和语气的需要,灵活运用字音的上扬和下抑。他根据表达意境的需要,让字音长短变化自如。与其机械地运用语调的抑扬顿挫、生硬地安排字调的高低升降不同,余叔岩先生的表演只注重“活”的语言艺术,注重表达情感而非追求字调的绝对纯正。当然,他仍然遵循字音的基本规律和唱念字音的表现法则。
在《击鼓骂曹》这出戏里,余叔岩以讥讽嘲弄的语气,把张辽的小人嘴脸骂得淋漓尽致。当祢衡乘机痛斥在席前,当着满朝文武怒责张辽卖主求荣之,是个无耻之辈,张辽羞愧而退。祢衡有这段念白是:“张辽!你道我不认识你么?你先前在吕布帐下为将,白门楼前降顺了曹操。似你这等买主求荣、贪生怕死之辈, 还在这里狐假虎威、 狗仗人势,是什么东西呀!”
在文艺作品《群英会》中,有一段深受欢迎的念白,描述了鲁肃看到诸葛亮以非凡的智慧和勇气在草船上“借”来十多万支雕翎箭的故事,而后向东吴水军大都督周瑜如实地报告诸葛亮的壮举。这段念白强调节奏的变化,要求念白快慢有序、呼应得当,快而不乱、慢而不拖。这段念白划分为四部分:第一部分是慢节奏,渲染了孔明的镇定沉着;第二部分是逐渐加快的节奏,念白以叙述性语气铺垫情节;第三部分是语气加重的中慢节奏,形象生动地烘托出孔明的智慧和胆识;第四部分是紧张而加快的节奏,激动地呈现了孔明运用奇谋的结果。这段念白的节奏变化大,却连贯流畅,没有任何转折之痕迹。
这段念白,还有一处更当介绍。即“特地前来交令(呐)!”在“交令(呐)”念完,观众仿佛再也按耐不住,报以热烈的掌声。尽管“令”字已经念得音非常之高,但去声字必须“高归”,只有把“令”字后面再加一个“呐”音,使这个“呐”音更上一层楼。这个“呐”音,是全段的最短音,也是最高音。近些年来,已经很少听到这种念法了。
余叔岩先生在表演这一段念白时,通过语气、节奏、眼神和手势等技巧,形象地在周瑜面前展现出了一幅生动的画面。他的精湛表演技巧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仿佛让他们亲身经历了孔明在“草船借箭”情节中的一切。这实在是“声韵溢华彩,形貌尽瑰光”。
据我所知,余先生通过这段念白不仅展现了鲁肃对孔明的敬仰之情,同时也凸显了周瑜对孔明的嫉妒和愤怒。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使周瑜的心理难以平复,加剧了他对孔明的敌对情绪。这样一来,心理矛盾在“打盖”这场戏中达到了高潮,进一步拉近了周瑜和孔明见面时那种紧张的气氛,使得情势变得更加紧张。
总之,余叔岩先生口中的这段念白,无疑在深意、活泼的语气、真挚的字音、妙曼的节奏、高涨的情绪和浓厚的韵味方面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。
周瑜听完鲁肃描述孔明借箭的情景后,被惊得目瞪口呆,自愧不如,于是脱口道出“孔明真乃神人也!”余叔岩先生饰演的鲁肃,紧咬着“神人也”的“也”字尾音甫落之际,拖长音调念了一个“嗯”字,随即加快节奏念“算得个活神仙”!这句念白好像一串断线的珍珠倾泄在玉盘之中,字字真切。余叔岩先生这种掌握舞台语言变幻之精妙,令人拍案叫绝,真可谓“出人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。”
余叔岩先生非常注重发音,他讲究“字头出声”,音调苍劲、宽厚;“字腹行音”,清晰、稳健;“字尾归韵”,纯净、自然。以他演唱的“怀来、灰堆、摇条、由求”四个辙口儿的字音归韵为例,便能说明他对发音的用心。“怀来”用[ai]韵(方括号内是国际音标),“灰堆”用[ei]韵,“摇条”用[au]韵, “由求”用[ou]韵。“怀来”和“灰堆”两个韵尾都是[i],而“摇条”和“由求”则是[u]。这里的[i]和[u]只表示舌位移动的方向,无法真切地发出来。余先生称这种归韵方法为“只到门口不到进门”。他把韵尾为[i]的音称为“鬼音”,而韵尾为[u]的音称为“包音”。这种归韵方法是符合实际的,也可以说是“余派”独有的。
以上提到的一些“余派”念白,仅仅是一个微小的瞥见,或许只能算是“管中窥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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